”
吴证点点头:“但这并不是振兴商业的理由。”
“还真就是!”杜锦宁的表情变得锐利起来,“发展商业,货物流通时要纳税,百姓在经商中也得利。国家和百姓在商业中获利,从而削弱土地的价值与重要性,减少土地兼并给国家带来的影响,这有什么错?为什么一定要重农抑商?吴大人饱读诗书,想来不会不知道当初商鞅在提出这个口号时是一个什么特定条件吧?国家情形不同,国策便应该随之而改变。这有什么错?”
吴证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杜锦宁的嘴角勾了勾:“这还仅仅是一个开头,而不是结果。”
她直视吴证:“吴大人既然是工部尚书,想来常年来往于田间,接触过许多底层的百姓佃农吧?他们的日子好过吗?他们一年到头辛苦耕种,缴纳了繁重的赋税后还能有多少粮食给自己吃?”
吴证的脸色变了变。
除了县令、知府这些地方基层官员,他可以说是京官里接触底层百姓最多的官员了,自然知道这些百姓过的是怎样艰难的日子。
“你的意思是,让他们不种地,去做买卖?”吴证问道。
“不。”杜锦宁摇头,“我的意思是,等整个国家商业繁荣到一定程度,土地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