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不能哭哦,被冷风吹干脸疼疼……”她伸出小手,慢慢给福宝擦眼泪。
福宝止不住哭声,而另一边的周家人也暂时顾不上她。
“周同志那边,你们总要找个人去照顾他……”钢铁厂的人很是为难。
周秀才略微迟疑,这一家老的小的,能派出谁呢?
他肯定不行,老婆子还要留在家做饭,再说老婆子不识字,可能会耽误事。
儿媳们也不适合过去,只能派几个儿子。
“老大,”周秀才招呼大儿子周向东,“你跟着这位同志去看向南的情况,向南身边需要人照顾。”
周向东长得粗犷,是周家最吃苦耐劳的人,再加上为人还不错,在村里的风评很好。
他马上答应下来,简单收拾之后就准备离开。
“大伯,”周志军扯住周向东的腿,“大伯我也要去看我爸爸。”
他现在强装镇定,周向南是他和福宝仅剩的支柱,他现在根本不敢相信任何人的话,必须亲自守在父亲身边。
周志军在母亲去世时他几乎参与了全程,他已经明白很多事。
钢铁厂派来的两位职工对视一眼,理论上来说他们不该让一个孩子过去,但,也不是不能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