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个姐姐被卖了,最后家里还是熬不下去,父亲就盯着我,生了易子而食的念头……”
他说这些时,语气淡淡的,人有时候很奇怪,那些当时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伤痛也好,仇恨也好,最后还是会慢慢淡化,淡化到可以用一种寻常的口吻说出来,毫无感触。
“母亲怜惜我,在我被换出去的前一夜将我放了,我当时不敢走,因为在我心里,那里还是我的家,离开家,我还能去哪呢?所以我就躲在屋外的草垛里,期盼父亲回心转意。”
他一笑依旧干净无邪,但是宫以沫就是感觉到他的薄凉与嘲讽。
“……直到我看到父亲暴打了母亲一顿还不解恨,最后竟拖着母亲的头发将她拿去换人,我才死心,人被逼到极处,是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