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满月酒呢,现在打喜,能不燃放爆竹吗?
冯月亮听了心生怨怼,感觉徐家重男轻女的思想严重,见她生的是女孩,连请客喝满月酒的事也免了。
偏偏那嫂子边浆衣边问起这事,怎么你家不请客呢?也该热闹热闹的呀!
冯月亮叹一口气,端起涤净了屎尿片的木盆站起来说,我们家咋比得吴晓峰家,他们家在镇上有一栋楼房,下面是门店出租,坐在家里都有收入,有钱啦!我们家请不起客。
那嫂子心想:请客还有赚头,因为所有的客人都会送礼金,哪有请不起客的理?
但是她没有反驳,也觉得没有必要反驳。
冯月亮说过这话,就端着木盆匆匆上了塘岸。她当然说的不是真话,却是既自悲又遮面子的话。她想:咱们家不请客打喜的真正原因,不就是对我冯月亮生了一个女孩不满意么?
这会儿,东村吴家正在上下堂屋摆筵席,一次八桌,还有许多客人安排不下,得等到吃第二巡的流水席。
未坐头席的客人有的正扎堆儿在门前场子上打牌;有的走来绕去,像是散步,又像是看热闹。
只是屋檐下一张台桌前的两个人基本坐着没动,那专注劲儿,让人感觉他们与木棉镇建筑公司总经理吴晓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