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走出药店,一副颓唐的样子。覃珍珠说,到其它医院问问。胡运拉着她的手说,回家吧,看来哪个药店都不可能有治好我这种病的药。要不是昨晚做了那个梦,我不会到这里来,膝盖上长了这个砣,走路还痛,我是咬着牙齿出门的。唉,梦,毕竟是梦,都是虚幻的。
覃珍珠搀扶着他慢慢地走,走到福星路南段时,看见一排相士和卦师摆着摊儿清清冷冷的,没有几个人看相或算卦。覃珍珠对胡运说,找个相士或卦师看看,让他们说一说你腿上的这个肿瘤有没有治。
连洋人医师都没有招,这些江湖术士能救得了我吗?我向来不相信他们。胡运昂起头,边说边把头转到一边,看也不想看那一排相士和卦师。
覃珍珠硬是把他拉到一位相士面前要他看个相,胡运只好将就着,将膝盖上的那个肿块露出来让相士看,说我一不看面相,二不看手相,三不看腿相,只看膝盖上的这个砣,能不能够治好?
那相士满有信心地说,我不跟你看相,就帮你把这个砣用刀子抠掉,我平时除了看相,还给许多腿上长鸡眼(一种小肉瘤)的人挑个鸡眼,你这个砣只比鸡眼大一点,我就把它当大鸡眼挑。
胡运说他开玩笑,就把洋人医院也治不了这病的缘由一讲,那相士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