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犟嘴,但是还得跪下去,因为他感觉气氛不对,而且看见站在旁边的一位高个子警察已然将一支警棍拿在手里,仿佛只要薛所长使一个眼色,他就要出击。
你还没有交待清楚,你跟东江火车站有什么仇?是谁得罪了你?薛所长问到这里,一个铺开材料纸作笔录的警察,也插上一句,你要如实交待。
徐四斤将他在县城附近的车站码头干搬运工,晚上没地方睡觉,而在火车站候车室睡觉被值班巡视员赶走的情况备细述说。薛所长目光挪动着,认为这不太靠谱,便说,值班巡视员把你赶走是正确的,你是理亏的,这也不至于让你与火车站结仇,仇恨得纵火烧货场。你要老实交待问题,这不是你的目的。
徐四斤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作笔录的警察与薛杰商量着讲,薛所长,他完全没有说真话。按常理他只对那个把他赶出候车室的值班巡视员有意见,也不算有仇,就退一万步讲,他要报复,也只能是报复与他发生一点冲突的值班巡视员,不可能用纵火的方式去烧货场。现在看来,是不是他作的案,还值得怀疑。
是我放的火。徐四斤突然抬起头很有底气地大声讲,还拍着胸部,好像到这里来是问心无愧的快事,他生怕自己开脱了而被无罪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