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了。
他回到采石场,什么事都放下,先找到正在食堂炒菜的马义。马义把锅铲一放,双手在围腰布上一抹,微笑着问,游场长,有啥事?
你跟我来。游以迁把他叫到餐厅那张寂然无声的餐桌边,叫他坐在凳子上,自己却站着,板着脸孔,咄咄逼人地问,马义,你对我说了假话吗?
没有哇!马义见游以迁不坐,他也不坐,站起来回答。
镇上那修鞋的肥胖猪说你在那个下着毛毛细雨的下午把那只在法桐树下等主人等不来的白狗打死卖钱了,是不是?游以迁一本正经地质问。
没有哇!肥胖猪是冤枉我的。马义哼一哼鼻子,气得脖子上青筋凸冒。他说,是这样的,那天下午正下着毛毛雨,我突然听到狗叫,循声望去,发现肥胖猪拿一把锄头在打那只白狗,打得它发出嗷嗷的叫声。我正要到镇上买馍,路过那里就停下来,对肥胖猪说,你真的作恶,那只狗对主人那么忠诚,都是我们人类学习的榜样,你还打它。
肥胖猪便放下锄头冲着我讲,小马,管那些干嘛?狗对人忠诚有什么作用,你看它对主人忠诚,主人反而抛弃了它,忠诚没有用,忠诚不值钱,我现在什么都不说,就想吃狗肉,所以就要打死它。
我说你也别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