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板却怂恿着说,龚师傅,你怕什么?拈着不作算就是了,由我来写,你拈一拈,看手气么样?龚师傅说,那你就写阄儿吧!
杨老板担心这么搞,游以迁不同意,便征求他的意见,未料他点了头。原来游以迁是这么想的:拈阄也要碰运气,一般心坏的人运气差,心好的人运气强。我倒要通过拈阄来看一看,到底是谁的心好,谁的心坏。
杨老板说干就干,拿出笔纸写了“有”和“无”两个字,折成两个纸角儿,就成了阄,他扪在手掌里不停地摇动数下,然后朝桌上一撒,就一左一右地落在桌面上。杨老板说,你们两个谁先拈。
游以迁说,你们两个人,任何一个人拈就行了,就有结果。这时马义想拈未拈,龚师傅伸出他那只胖手摘了一个阄打开来看,好样的一个“无”字。他把纸角儿伸到游以迁面前,说看清楚了吗?游以迁定睛一定,没有说话,望了马义一眼,把眉毛蹙成疙瘩。然后把一百块钱朝桌上一甩,讲道,我从来没有食言过。之后转过身,愤然离去。
龚师傅又拿到这一百元钱,当然哈哈大笑。他望着掉头就走的马义的背影说,你他妈的跟我斗得赢吗?
马义快步走到那个就算转过身也看不见皮张加工店的地方,放慢了脚步。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