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她把桌子一拍,吼道,郝泽,你知道吗?我只要把你这个事向主管监所的公安局领导一反映,你就要受处分,你监所所长这个芝麻小的官就会扒掉。
郝泽是水形人,一张椭圆脸已然涨红。他告饶地说,老婆,你就算罚我跪搓衣板都行,这家丑千万不能外扬。一外扬,像你说的,我会受处分,不光监所所长这个官保不住,还丑死了。
闵甘说,你知道了就不该做。她叉着腰,走过去把房门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又走在正跪着的郝泽面前责道,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清楚,连我都发现了,其他看守民警也一定发现了,只不过不太关他们的事,他们不声张而已,一旦你得罪了他们,他们就有可能举报你。幸亏你平时没有得罪人,要是得罪人了,就轮不到我来敲你的警钟。
郝泽略微抬头看着老婆道,那我该怎么办?闵甘说,我还是那句话,从今以后你跟在押女犯常德香划清界限,把常德香交给我管理,你慢慢地就会平安无事。
第二天,郝泽就主持监所会议,当着看守民警宣布,特殊女犯常德香交给女同胞中的看守民警闵甘直接监管。
闵甘立即把常德香转到一号监室,是这个监所条件最差的监室,里面阴暗潮湿,尤其是春夏两季地面趟得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