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以为是梦,犹依稀听到一个小孩的哭声。裴施恩循声望去,一座石拱桥下的水渠里爬起一个男童,鼻尖上还长了一颗痣,他浑身湿淋淋的,啼叫不止。裴施恩轻抚官袍正要走近男童。男童忽然不见了,哭声也已消失。
一连两个晚上,都做同样的梦。第三天,天气放晴,随从官员欲给裴施恩备轿上路,未料,裴施恩把他梦见男童从拱桥下的水渠里爬起来的情况对大家讲了。还说,这其中一定有冤情。我打算把这个冤案办了再走。
当下,裴施恩就徒步领着随从官员绕杏花村一圈,发现村西头确实有一座石拱桥,与梦中所见一般无二,只是没有看见那个鼻尖上长了一颗痣的男童。
裴施恩和随从官员便访问村里的老百姓,恰恰问到一个缠着头巾的妇女。她转过脸,抽泣起来,什么也不说。一位白发老头凑近他们悄声说,一看你们一身官服,不是寻常人,干嘛这么简单的事,你们也看不出来?
那妇人是我堂弟的媳妇,半月前,她的儿子吴云在石拱桥下的水渠里淹死了,死的又是一个独儿子,你提起她儿子,能不伤心吗?像戳到她心里的痛处一样,哪里还有心情说话?
裴施恩说,我只是问一问,因这几天下雨,我在你们杏花村驿馆休息,连续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