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相当重要,我不明白。
钱有德又将站在身边矮了大人一大截的钱济世抱起来,兜在怀里,走近病榻对葛得利讲,我说的相当重要,是指我家孩子跟你说话。
你们两人找来,就是要让这个连话都说不太清楚的黄口小儿跟我说话?
钱有德低头无语,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孩钱济世说,是的,葛伯。你认为我不行吗?
你乳臭未干,说的话有份量吗?我这么几十岁的人会听吗?葛得利说话的情绪有些激动。
我说的话可有份量,要是照办,你的病就会好,人就会康复。钱济世这么讲,虽有些奶声奶气,却很有底气。
葛得利颇感惊讶,本来病得挺不舒服的,对这病又敏感,便说,小孩,你要说什么话就说吧!
钱济世开口就说,葛伯伯,你想一想,前些时,你是不是把花岭寺里一间厨房屋顶上的三片亮瓦偷偷揭回去盖在自家屋顶上了?躺在病榻上的葛得利忽然脖子涨红,心想:你这个小孩怎么知道的呢?太奇怪了。反正没有谁抓住我干那事,眼下又当着钱有德和葛本善的面,他担心蚀面子,便不打算承认,摇着头说,别瞎说,没有那回事。
钱济世在父亲的怀里装腔作势的又来一句,葛伯伯,不承认可以,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