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妈的,你看什么看?!
吴晓达听到儿子说话带渣滓,板着脸训道,道德,我给你取名道德,就是希望你讲道德,你开口就骂人,一点道德都不讲,真让爹失望。
吴道德扛着装药材的箱子老老实实地送进药店堆码放好,再也不吭声。
到了下午,太阳西斜,街边那棵栎树的影子也随之拉长了,还有守着那口水缸的邝广部的影子也拉长了。
他期待着将那口放在这里好久无人问津的水缸卖出去,却一直卖不动。他的身子靠着栎树,一双有些呆滞的眼睛望着地上叠合着的树影和身影发愣。他甚至把这树影和身影看成一种幻觉,像两条向街道延伸而交织在一起的路径,会将一个买水缸的顾客引来。
也许他心头按捺不住的这种念力产生了作用,蓦然,街对面的一个中年男子穿过街道,朝他走来,不!是朝着他放在这里将近一整天的一口大水缸走来。
中年男子一来就伸手摸这水缸的边沿,从外到里,又从里到外,还时而曲起中指“V”形的骨节,像老人磕调皮捣蛋的小孩“毛栗壳”一样磕响水缸的边沿,然后歪着头,听它发出类似于铜钹的清亮声音。显然,中年男子比较满意了,又望一望邝广部。继而讲,
这口水缸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