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英返回房间走到楼梯口,儿子蔡晚民刚好下来,是空着手下来的。
吴月英问,晚民,你是不是抽了水烟?怎么屋里这么做水烟的气味,你爹又没有抽。
蔡晚民回答,妈,我没有抽哇!
已洗净脚穿上鞋的蔡虹桥走过来,板着脸孔瞪他一眼,默不作声,然后上楼去,一会儿又下来了。他拿下一个水烟杆在蔡晚民面前一掷,眉毛一皱,示意蔡晚民跪下,蔡晚民就乖乖地跪下。
蔡虹桥厉声讲,你跟我说清楚,这水烟是从哪里来的?
蔡晚民低头不语。
蔡虹桥吼道,你不说清楚,就跟我跪一晚上。
吴月英在火塘边一边续火一边回头看儿子,也帮腔,你就说清楚吧!是抢的,还是偷的?反正这水烟要不少的钱去买。
过了一老阵,一直不吭声的蔡晚民忽然掩面大哭。
蔡虹桥仍然吼,你说清楚,哭什么?
蔡晚民答道,爹、妈,我对不起你们。又吞吞吐吐地说,这……水……烟……是买来的。是……买来的,也……算是抢来的。
蔡虹桥瞪着他,诧异地问,你说的话,怎么让我越听越糊涂?什么是买的,也是抢来的?混账!
火塘里的火都快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