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桌菜,特别是放在妹妹面前的鱼和肉两大海碗,都吃得所剩无几了,也就是说每只各碗里,都只剩有小半碗了。家神眼睛雪亮,妹妹吃进嘴里的大块鱼肉并不多,多数都塞进了她身子左边那个张开口子的内衣荷包。
妹妹在身上藏了这些好东西,就不能久留在姐姐家,必须她要迅速离开。离开之际,她要解手,便走出姐姐家后院,到那边茅厕里蹲着。家神也跟了去,像怕她跑了。
但是家神并不进茅厕,只站在门口茅厕门口窥视她,她久不出来,家神有些烦,就来到后院一条流水潺潺的沟边徘徊,时而朝茅厕门口看,她仍不出来。家神就干脆折回身,走进茅厕,见妹妹已解完手,还蹲在茅坑的两块木板上,没有站起身,而是扒开对襟长袍的口子,将左边荷包里的鱼肉块儿悉数掏出来,用那只手帕包住。
妹妹开始将这只手帕包儿放在膝盖上,打算扎好口子,再放回左边内衣荷包里,但油糊糊的,她一双手也被弄得巴巴沾沾,有些滑,对绾的手帕角儿短了,不好扎。就在这时,家神朝她吼一声,你搞么名堂?
妹妹当然听不到,也看不到,因为家神哪怕站在她面前,却也不共一个时空层次。简单地说,彼此一个是阳性的层次,一个是阴性的层次。尽管互不搭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