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囊中钞票或者将事先准备了的代表个人身份或面子的一条香烟递上。
这会儿,那歌师身旁的桌面上已有一堆香烟叠放得高高的。有的还给了钱,那歌师只往荷包里塞,由于塞的次数多,已记不清了。
一般丧家所请歌师只一人,可歌师自然会多带一人来,要么是徒弟,要么是同行,以便一个人唱久了,嗓子受不了,就轮换着上。
眼下夜深了,那歌师还可以,不觉累,唱兴犹酣。他唱罢一曲表述古代杀人悬案的《乌金记》,让那些坐在一堆柴木大火旁烤火烤得暖洋洋来了瞌睡的陪丧者瞌睡都跑了。
有了这种效果,不光得益于他的唱功,还有他的动作。那就是嘴上唱了几句,就将夹在两腿间的牛皮盆鼓,用鼓槌咚咚地敲击几下;还有,坐在对面的徒弟,也适时地敲响铜锣,让这种声乐道具刺激听觉,自然能够使人聚精会神,欲罢不能地听下去,并且听出名堂来。
当下,覃财兴作为偶尔碰到这场丧事的幽灵,自然没有心情听什么丧歌。他来的头个目的,就是要见到许多年没有见到的前妻翟皎月。
他已经发现了翟皎月,翟皎月的额头上缠着白孝布,直缠到脑后勺,不是自然打结,而是用一根麻绳打结;白孝布的两头就合并到一起,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