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覃财兴的幽灵又闪了进去。他来到病榻前,见一直低头的镇兴隆把头抬起来,凑近钱馥芳的耳边低声说,你怎么不承认?就说那笔钱是你派我上山去找老妈还的。
钱馥芳也低声讲,我能承认吗?昨天午间在郡都县人民医院病房里睡觉时做了一个梦,听你说过,这钱不还,病就不能好。再说你又没有弄死那老婆子,要是弄死了她,没有人烧开水浇那个稻草人,我身上长的疮也不会这么厉害。
你傻了,昨天下午把钱还给了老妈,可是你的病一点都不见好转。刚才民警把那钱带来退给你,你应该要的。至于以后有钱了还不还那笔账再说,心情好就还,心情不好就不还,何况欠条都没有一张,到时候完全可以不还。镇兴隆自作聪明地责怪她不该失去民警替老妈退钱的大好机会。
钱馥芳被老公这么一开导,也觉得自己傻,就后悔了。又低声说,兴隆,快追出去,那三个民警还没有走远,把那4000元钱一向要回来。
坐着的镇兴隆点个头,立马站起来转过身出门去追赶那三名民警。
那三名民警已下电梯出了一楼,正朝泊在医院场子边沿泊位上的警车次第走去。古副所长走在前头,拿出感应钥匙一按,警车发出“嘀嘀”的响声,响声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