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猫见了准会叫一声向灰毛鼠发出信号,现在它寂然地注视着他们夫妻俩的动静。刘梅朝米坛那边走去,把早已准备好的一个网兜慢慢地张开,然后“啪”地扣在坛口上,只见里面吃米的灰毛鼠往上一蹦,却没有蹦出来,被拦住了,刘梅按住网兜边沿,回头望着王猛大叫:快过来,逮住它。
王猛麻利走过去,将正在米坛里蹦跳,撞在网兜上的灰毛鼠一把抓住,它发出吱吱的叫声,扭过头欲咬王猛的手,王猛掐住它的脖子,动弹不得。王猛又将那网兜慢慢地退出来,换一只手掐牢这只灰毛鼠,他翻过来看它的尻尾,辩认一下是雄是雌,如果是雄,可以处死;如果是雌,而且肚皮鼓起来,证明有了胎气,不可杀害。如果没有胎气,格杀勿论。
当下他看清楚了,是雄鼠。便对刘梅说:交给你处理。刘梅从丈夫手里接过来死死掐住灰毛鼠,另一手还拿着那半碗油,走出房门,到场子里,她叫王猛在地上钉一个木桩,然后把灰毛鼠的尾巴按在木桩上,用一颗小钉子钉住。灰毛鼠冲撞了几下跑不脱,仍在冲撞。刘梅就把手里的半碗油浇在灰毛鼠的身上,灰毛鼠感到莫名其妙,嘴巴咂几下,不再挣扎了,而是在诚惶诚恐地享用这菜油美羹。它的眼睛眨巴着,已被菜油粘糊糊地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