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巴不得拿一根木棍将它按在泔脚水里溺死;有的看一眼不置可否地走了。
眼下,刘梅发现了它,联想到僧人劝诫她要放生、惜生的话,心里便生出一个疑问,对于这只将死的老鼠是救还是不救?犹豫之际,脑海中浮现出她淋油烧死那只灰毛鼠的惨状,这使她得到了患痒疾的报应,是不是救了这只落水老鼠,才可以消减自己的过恶而使自己的痒疾痊愈呢?如果是这样,她情愿救起这只该死的小畜生。
忽然又一个念头在干扰她的这个意图:老鼠是四害之一,是国家法定消灭的对象。不管它死活倒可以,如果放了它,于国法来讲,不但无功,倒还有几分罪。考虑到这点,她决定走,但走了几步,一阵奇痒又在袭击她的肌肤。
她又止步了,看着在潲水缸里快要淹死的老鼠,跳动的幅度变小,它已经没有冲劲了,一个放生的理由遂在她心里萌发:是哦!依国法是该处死这只老鼠,可站在伟大的佛陀“同体大悲,无缘大慈”的怜悯众生的角度,救拔这畜生又是绝对的正确。
于是她四下寻找,终于在脏乱的地上拾起一根当柴火烧的木条,她把这木条伸进潲水缸里,一开始,水淋淋的垂死的老鼠还以为这个人要致它于死地,它那鼓凸着的眼珠透出的是无奈的两道交织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