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寺院的撞钟声,便返回寺院一侧的那棵槐树,爬进鸟窝,等待着谛听空山梵呗。
到了半上午,两只鸟儿在槐树的上空盘旋着凄厉地鸣叫,它们盯着鸟窝里的松鼠不满地来回交叉地飞动,宛若两块要击打松鼠的石头,怎么也击打不中,松鼠蹲在里面毫不理睬。
那只胆大的可能是雄性的鸟儿从天空中一个俯冲,正好用尖喙啄了一下松鼠的尾巴,松鼠疾速地扭过脖子,呲牙咧嘴地给那只鸟儿一个下马威。
它当然不是松鼠的对手,松鼠的身体是它的好多倍,它只是骚扰松鼠,依然和另一个伴儿,在空中拍翅颃颉,喳喳叫嚷,仿佛说:你这个侵占民宅的强盗,还不给我们滚,要不,我们就与你没完没了。
松鼠仰起脖颈呲牙裂嘴的,摆出一副要咬死它们的凶相,两只鸟儿毕竟惧怕,其中的任何一只也不敢来偷袭它了。
盘踞在鸟窝里的松鼠,依然面向寺院静静地谛听那天籁般神秘而玄妙的经文。
这会儿,松鼠没有发现,下面有一个人正蹑手蹑脚地走近槐树,他就是皮霜,手持猎枪对准了鸟窝中的松鼠也不敢扣动扳机,他担心弄出枪声暴露自己。
他昨夜把寺院里的供果偷了个精光,多的带回家去了,天一亮又潜入丛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