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随着气体蒸发至一小半,他才用一块抹布包住瓦罐的抓手拿下来凉着,罐口还冒出团团气体,满屋子已弥漫着浓重的药香味。火塘还熠熠生辉,马道英和红荼围坐在那儿看,脸孔已被这股辐射的热量镀得发红发烫。
鲍来梓说:等这种药液冷却了,再用药棉醮着搽红肿发痒的患处,立即就可以止痒,一日搽三至五次,连续一个礼拜,一般再顽固的搔痒症都能够治愈。马道英边听边点头,之后把红荼搡一下说:孩子,你要住在这里治疗。
妈妈,你不能走。红荼紧张地凑近马道英身边,说妈妈你走我也走。马道英便推开她,说孩子,你要是把搔痒症治不好,回去了,爸爸会把你扔到后山上喂狼。红荼“哇”的一声哭起来,边哭边说:妈妈,陪着我治好病,再回家。
鲍来梓在一边把那瓦罐里已冷却的药液小心翼翼地装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玻璃瓶立即现出赭黑色。他旋紧盖子,放在一边,又把一块布条缠在一根筷头上,然后将它伸进那尚存些许药液的瓦罐里蘸几下,拿出来,走到红荼面前说,乖孩子,略微低一下头。
红荼照办了,鲍来梓就将筷头蘸了药液的布条,在她红肿发痒的患处涂擦,一下,二下,三下……鲍来梓边擦边问:还痒不痒?红荼说,不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