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的皮毛被一点点浸湿,毛驴的眼神忧郁无奈却又敏感地注视着人的动静。
阿宝对红荼说:现在你该可杀驴了呗?你杀它,它跑不动,我们这些帮忙的人都等着吃新鲜驴肉呢。
红荼像在棋局上被对家将了一军,没有退路,说你们坐着等吧,今天我就做一回刽子手。她搓着手,走进厨房,竟拿出一柄卷口刀来,刃口上寒光闪闪,刀柄上却有油腻与血污的痕迹。
红荼走近毛驴,毛驴惊骇地颤动着身子。终于灾难降临,只听红荼问道:你们喜欢吃毛驴身上哪个部位的肉?
哪个部位好割就吃哪个部位的。
一番勾通式的问话方止,红荼的卷口刀刃就扎上了毛驴的屁股,她认为屁股上的肉厚好割,才拖动刀口,就冒出一缕血液,毛驴浑身抖动,欲挣脱绑住自己的铁夹不能,它琥珀般的亮眼仇恨地看着红荼,但又无可奈何。
红荼在毛驴的屁股上捅了几刀,划成一个方块,准备取下一砣砖头大小的鲜肉,犒劳阿宝他们。可对于那几刀不在致命处的毛驴来说,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一会儿血液漫漶了它整个臀部,并沿着它的两只后胯溪流一样喷涌出来,咂咂有声地敲打在地上,之后浸没在土层里,只留下一点点血红的斑痕。
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