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水牛窜至丛林的边缘,本想回过头来,见阿二他们追过来了,就窜出林外,林外是一片白茫茫的荒湖,它便下水游向荒湖的中央。
阿二持土铳追到荒湖的岸边,离那头水牛最近的岸边,最近也有三十多米,阿二把铳杆的口子瞄准它,“嘣”的一声,一团火花喷射出去,不知打没打准那头水牛,只见它又朝对岸游去。一会儿,它游过的湖水间泛出一点点血红,这证明它中弹了。
黎解士盯着它看,果然发现那头水牛的左背在不停地涌流鲜血。他解恨地念叨着:阿二的一铳打得好,打中了那头该死的水牛。
也许湖对岸村庄里的人听到了放土铳的响声,一个个蜂拥而来,有的戴着草帽,有的光着头,红男绿女都有,很快就站在了湖岸上。
黎解士和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放声大喊:你们敢快躲开,那头水牛疯了,小心它上岸牴死人的。
对岸的人正要散开,却发现那头水牛掉头游向荒湖的另一方水道,它避开人,分明是怕人,它的背部还在流血。对岸的人便镇静下来,议论道:它好像没有疯。
它疯了,把我哥哥牴死在水田里。黎解士说:我们就是来收拾它的。
阿二衣袋里放了一个装药沫和钎子的布囊,现在正取出来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