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笑,说叼鱼郎叼的鱼都不大,无论煎、炒、焖,弄熟了,都是细刺儿,没吃头。你等着我要给你抓几条略大一些的鱼,弄熟了刺不多,又好吃。
油皮这么讲,就脱下外衣,露出一身黝黑而光滑的油皮,只剩下一条蓝底白筋的裤衩,他站在湖边,非常老练地搓一搓手,吸一口,然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湖里,身子很快就昧进去了,湖面上只泛起一道道波纹。
古丽开始高兴,继而非常紧张,因为舅舅钻进水里不见影子,要是不起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是十分不情愿的。她睁大眼睛盯着湖面,大概有两三分钟,舅舅还没有起来,他扎猛子的湖面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有一些浅浅的微风掠动的波纹。她在后悔,不该要吃鱼,不该让舅舅昧进水里。
正在焦虑之际,突然一只手伸出湖面,那是舅舅,他整个沾满了水花的头也冒出了湖面。他手上正抓住一尾白鳞鱼,尾巴还在挣扎着翘动,他朝岸上奋力一甩,那白鳞鱼落在一窝草上。她听到舅舅说:古丽,看住那鱼,那是一尾白鲢。十分担心舅舅安全的古丽正想对他说不要再昧水了,可话未说出口,舅舅又昧进了水里。
这会儿,她镇定下来,不再过多地担忧舅舅。那尾白鲢从一窝草上蹦下来,粘乎乎的仍在跳动,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