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抽屉里拔出来,他想了想,毫不犹豫地出了卧室往旁边的另一间屋子走去。
门没有上锁,轻轻推开,月华缓缓倾泻进来,映照出一排排油亮的桐漆木架,架子上满满当当,摆满了整齐的小衣衫、小靴子、小小的发簪、头饰、腰佩……
恍惚间,仿佛有谁将他扛在肩头,朗朗笑语:“猎儿,喜欢什么,自己挑!”
那时,架子上的东西似乎不是这样摆放的。穿过的衣物都在最里头的架子上,而一进门的,永远都摆满了那个人给他准备的应季衣衫和相应饰物。
拓跋猎轻轻地放下怀里的小不点,低声道:“自己去选,注意不要弄乱了留下痕迹。”看着百里芸眼里发光地一溜烟跑了,独自愣怔了一会儿,才恍恍惚惚地向那些架子走去。
架子都有编号,粗狂的字迹他有些熟悉。他从“幼字一号”开始,慢慢看过去。
第一架,衣服鞋袜最小,从右往左,又挨个儿一个比一个大那么一点点。
第二架第一套衣物比第一架的最后一套大上一丁点儿,往后又挨个儿一个比一个大一点点。
第三架依然……
第五架只有半架。摆在最后的是一套整齐的大红色小袍子,麒麟暗纹绣得极其精致。旁边放着鞋袜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