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死在了烟花柳巷里,又给皇室打了一回脸。
从此以后,这费伯爷就没人管了。费家想把他接回去,他不干。他娘没了、爹不管他,他早自由惯了,不耐烦再有人管他。一来二去,在京中把自己培养成了当朝第一代纨绔。
不过他这个纨绔有个好处,他胆小,太大的错不敢犯,一般也就是呼朋唤友、斗鸡走狗。所以在新朝不太丰盈的宗室里,名声还算不错。等到新帝登基,一看宗正寺缺人,就把他安过去了。
费伯爷不大干正事儿,但架不住他人缘儿好。先朝的老臣,他都熟悉。一下了轿,自来熟地摸着胡子跟百里敬打招呼:“哎哟,老哥哥您回来啦!看见您我就想起我舅,我舅在世时,您可总在他身边儿来着。不说话,但是威风!”
百里敬一板一眼地给他行礼:“老臣见过常禄伯!常禄伯安好!”
费伯爷抓住他胳膊肘子:“快别介!您正二品,我才几品?您这是招着我舅在地底下骂我呢。”
百里敬固执地行完了礼:“老臣这礼敬的是皇家宗室,并非朝堂高低。先帝在天有灵,必不怪罪。”
费伯爷没他劲儿大,只得受了他的礼,啧啧道:“老将军还真是十年不改这耿直的性子。得了,我也给你撂个底儿。我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