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风一吹就要倒,皇上也于心不忍了:“话也不能这么说。朕不是怪你,你也无需过于自责。朕只是不明白当时你那么做的原因,可否为朕解惑?”
这个问题必须问清楚。京兆府尹不好问,他得问。百里家一个开国元勋,一个在朝的从三品大将,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无论在朝堂还是在京都,都影响太大。
百里敦失神地道:“当时臣没想到那么多……”
皇帝都快要不忍心问了。这是个众人皆知的老实人啊,这种近乎于御前失仪的反应是装不出来的。更何况百里敦从来都是个不会说话、只会低头做事的人。
皇帝于是亲自起身将他扶了起来,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爱卿慢慢说,不着急。”
百里敦稳了稳神,呆呆地好一会儿才脸色苍白地开口:“当时,本来案子是审完了。母亲她做的事……都揭了出来。臣看到,臣看到臣妻的脸色……甚是决绝。”
说到这里,其实殿中诸人都已经明白了一半。李粮满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百里敦停了停,又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说了下去:“臣妻当年尚在闺中之时,妙龄窈窕,美貌聪慧、才名远播。臣不过一武夫耳,一时偶遇之后,心向往之,朝思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