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便命下人引导去灵堂,祭奠完了由管家送出门。他并不曾陪祭过一次。
孙子辈里,除了百里芸,李氏每天白天安排身边的嬷嬷带一个孩子过来哭灵。第一天是百里辰,第二天是百里柔,第三天是百里止。
只哭灵,什么话也不说。白天来,天一黑就让人接走。李氏自己也并不露面。
直到出殡的那天,李氏才一身粗布麻衣出现,一声不吭地汇入将要出门的队伍里,默默地站在了百里敦的身侧。
百里敬背着手站在屋里,透过打开的窗户看着李氏身后默默随行的三个同样披麻戴孝的孩子,目光在最小的那个身上停了一停。
老将军默默思忖着,这孩子估计是被吓着了,看着没了那份鲜活气。到底年纪小,不比猎儿有脾气,说不喜欢,那女人死了他都不来。
送葬的喧嚣逐渐远去,百里敬关上窗,慢慢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缓缓喝下。
死人的事办完,活人的事也该好好谈一谈了。
百里芸不是故意不去参加祖母的葬礼的。雀氏再可恶,毕竟是这具身体的亲祖母,人死万事空,最后的祭拜她还是愿意做一做的。
不过,她病了。
百里老将军猜得没错,雀氏姑侄两个死的时候,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