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抱抱住她的时候,她感觉到一种从骨子里生出的眷恋和亲近。
她忽然就不想娘和爹和离了。
小闺女直勾勾看着自己的眼神很快就吸引了百里敦的注意力,他低头看看孩子稚嫩的小脸儿,无措地笑了笑,低低唤了声:“溪桑?”
百里芸莫名觉得在大营里一躲一年多,连自己孩子都不太认得的这个爹不是可恨,而是可怜。
她忽然很想帮他一把,也是帮自己一把,小小声地道:“爹,那天我躲在对面的屋顶上,都看到了。”
前面两三步远的李氏背影僵了僵,没有回头。视线余光始终锁着妻子的百里敦浑身的肌肉立刻下意识地一紧:“是……是吗?”然后又若有所悟地问:“那天是不是你叫了一声?”
百里芸点点头,小脸儿有些泛白:“嗯,我看到杀人了,还看到祖父把那个人的脑浆打了出来,吓住了,回来就生病了。”
百里敦愧疚地抿了抿唇:“都是爹爹不好。”
百里芸点头:“就是爹爹不好。爹爹有了别的女人,就不疼娘。有了别的孩子,就不疼我们。祖母也比娘和我们重要,什么都比娘和我们重要。”
百里敦心里一痛,此刻竟不敢抬头去看李氏的背影:“是爹爹不好,都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