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百里芸打发了采蓝去告诉屠贞,今日她有事,让他自己温习功课,扭头面对拓跋猎,自己心里先虚上了。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拓跋猎就那么瞧着她一脸心虚、欲言又止的样子,刚刚的快意已经荡然逝去,此刻俊面渐沉。
自从早上偷偷潜入这里看到她不安入睡,再到见她哭闹、搞明白她这一年多不见自己的原因、之后去找百里祖父求亲打架、最后回到这里放纵自己享受小姑娘的照顾,其实,他的心里至今还有些梦一般的不踏实。
一年多想见这小东西的折磨,他不是没想过自己冲过去抓住这小东西质问一番:到底为什么忽然留下那么一句话,便对自己避而不见?可他没有。
是为什么呢?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太清楚。
但是,十二岁那年入军营之前,父亲劝他把溪桑送回郡守府时说的那番话,其实他一直不曾忘记。
溪桑不是他的童养媳,她有娘家、有身份,她是是郡守李家的表小姐,是百里家的将门千金。
当年母亲办那场盛大的家宴,打量着给兄弟三人选亲的时候,他尚没有半点多余的心思,数次提及将来大不了他便娶了他家小狼,也不过是一份纯而又纯的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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