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敏还是衣不解带地在床前侍疾,并不敢有半句怨言。
孙氏有些孱弱地裹着被子靠坐在床头,看着儿媳妇苍白消瘦的脸,知道她为什么难受,不忍地按住了她的手,拉她坐在自己床头:“玉敏啊,不用忙了,咱们婆媳两个说说话。”
高玉敏默不作声地坐下。
“玉敏,你是我孙家出来的女儿,不说别的,就说这一番血脉里的亲近,姨母便从未把你当过外人。”
高玉敏点点头,没吭声。
“你一向是个懂事的孩子,当年的那件事,我知道,你也不是有心。这也怪我,想着有些事干系旁人,没敢给你交待得太清楚,以至于你受人连累,一时没能把握好分寸。”
高玉敏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微微转过脸去。
孙氏握住她的手,语声诚恳:“四年前,猎儿一怒而去,你受惊早产,谨儿心有隔阂也不常回府。我看你心乱,便让人不许再提,有些事也不许让你知道。可是玉敏啊,有些事有些人,你就是再想躲,也不可能躲得过的。”
高玉敏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怔怔地看向婆婆。
孙氏很不想告诉她这些,可猎儿已经回来了,这事儿迟早躲不过去,该面对的,终将面对。与其让猎儿当面血淋淋地撕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