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湿透了。
百里芸摆摆手并不为难他:“免礼。此事怪我低调,与你无干。至于房舍嘛,我也不让你为难。青锋。”
“属下在。”
“吩咐下去,摆仪仗。”
“喏。”
百里芸带着丫鬟随从转身回去休息,仪态高贵,气质从容。
走了两步,百里芸又回头,歉意地对战战兢兢站在原地的驿丞道:“对了,低位命妇偶遇高位者,原该拜见的。但刚刚母亲已然睡下,我心疼母亲行路劳苦,也没舍得叫醒她去给范夫人行礼,还望大人代为致歉。明日自当补上。”
前院里,范夫人听到驿丞回话之后,脸上甚是不好看。
她来此住宿的确是没有提前打招呼。可是一路她都是这么过来的,沿途的驿站哪个不是精心精意地伺候着,何曾遇见过这么不长眼的人!
她不想着越是靠近京都贵人越多,只觉得自己已经是皇长孙的生母,还有人敢这么不给她脸面,十分之憋气。
可眼看着那边真刀真枪呼啦啦摆出来的郡主仪仗,她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晚,从云州一路被抬在头顶上的范氏憋憋屈屈地住在了驿站次一等的院子里。第二天起来,还不得不赶早去请安。
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