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有很多。他们严进宽出、来来去去,虽不是谁想住都能住进来,却是谁想走就可以走。
而百里府对小女儿的这种四处捡人的习惯也早已麻木。早些年后园子里的一应用度府里还管着,后来连园子都干脆交给百里芸的人打理了。
反正来她捡回来好多没事儿做的闲人。
皇帝挥退了狮驼,默默地坐着没有说话。
高德有微躬着身子站在皇帝身侧陪着。
“这一回,嘉熠的脾气有点大。”
高德有脸上挂笑,不敢接口。
皇帝也没指望他接口。有时候,他只是习惯说话的时候身边有个听的人。
“不过……”皇帝沉吟了一下,举起手上的扳指对着光看着,“之前朕也是真的有些恼怒。”
色的玉在阳光下再次通透无形,只剩下金龙夭矫的身影。
“一个大臣家的女儿,总不好老这么无视帝王威严。高德有,你说是不是?”
高德有讪笑。心里明镜儿似的。这两个月,优容公主明里暗里可没少给夺了她帝宠的嘉熠郡主上眼药。皇帝正是疑心病越来越重的年纪,这亲生的女儿在跟前对比得多了,渐渐便觉得嘉熠其实不过一介臣女,这些年的确有些宠爱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