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远离世事纷争的栖身之所。”
“哪一户?那对夫妻?还是那个少年?”感觉这两人对她的态度最恭敬,最像是上下属。其它的人也很恭敬、带着感激,但骨子里带着傲气或者淡泊,更像是江湖人。
“是那对夫妻。”百里芸乐此不疲地举着蚌壳,从左耳换到右耳,各种摇晃,“那个丈夫是祖父最早送给我的二十个护卫之一。有一次跟着我在外行走的时候立了功,我问他有什么心愿,他憋了半天,说,想带着妻子也能天南海北地走一圈。我允了,给他银两和自由身。他取了一半银两,却不要自由身,说最后还是想回来百里府当护卫。后来,我就把他派到这儿来了。”
“那个叫郝餮的少年呢?”那少年十七八岁,独居一栋渔舍,别的也就罢了,长相有点儿碍拓跋猎的眼。
“郝餮是一个老兵的孙子,我遇到的时候,犯了点事儿。”百里芸叹了口气,把蚌壳重新装进拓跋猎手里提着的网兜里,“大周的国力毕竟还不强盛,就算是强盛了,对待烈士、伤兵、退役老兵也不可能拿出太多的抚恤来。我游走江湖这些年,到处撒钱,其实好多钱都想着法儿地撒在他们身上了。”
百里芸拍了拍手,拍掉沾染在手上的沙土:“祖父说,百里家如今的地位和财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