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池子里游一游来着。如今可好些了?”
这促狭的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这几天他的时间几乎全用在学游水和操船上了。
拓跋猎回头看看遥遥一线黑魆魆的海岸,觉得距离也可以了,于是放下橹,起身长臂一探,托着百里芸双腋就将最近越发顽皮的姑娘逮了过来:“我也记得,当年荒山野河、孤舟之上,某个吓破胆的小丫头还曾哭得群山回响、泪流成河来着,怎么着,如今是半分也不记得了?”
百里芸一愣。是呢,当年那时候那件事还曾经给自己留下了心理阴影,好长时间不喜欢坐船,尤其是人少的时候坐船。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完全忘记了害怕?
百里芸在黎明的朦胧曙色里扭头去看拓跋猎的脸,醒了醒神正要说话,忽然,整个淡墨色的天空色调猛然一亮。
百里芸坐在拓跋猎的怀里下意识地回头,就看见依旧像是浓黑色的海水尽头云层的罅隙里,透出了一抹不刺眼的红光。
“日出了。”拓跋猎轻轻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响起,长臂轻轻一托,百里芸便被换成了最舒服的面朝日出的方向,背部靠在拓跋猎半环姿势的怀抱里,小脸儿映着微红色的朦朦胧胧的曙光。
红光一点一点加强,颜色也很快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