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卒,他们其实往往是无知的。
朝廷规定男丁要服兵役,或每户几人,或几丁抽一。他们要么乖乖地跟着差役走,要么拿钱赎身,没有钱还是要跟着乖乖地走。
到了军营里,排队、操练、老老实实听伍长、什长和佰长的话,能吃饱饭、有军饷拿、不挨打。敢忤逆上峰、不听军令者,一顿军仗轻易就能要了你的命。
渐渐地,一令一行成了习惯,睡梦里听见伍长一声喊都能条件反射地跳起来往前冲,一支令行禁止、富有战斗力的军队就练出了雏形。
之后,若这支军队能有机会上过战场,伍里、什里、佰里的一群兄弟一起杀过人、一起拼过命、剩下的人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就会变成生死兄弟。
就好比糜全盛手下亲手带起来的那些游击将军、校尉以上的将官们,皇帝的旨意、朝廷的命令早已比不上他们彼此之间的主仆义和袍泽情。什么新君、什么旧帝。比不上战场上生死与共过的情义。
可是普通士卒呢?他们也都心甘情愿地追随糜全盛么?那可不一定!
就是糜全盛手下的将官,百里敬都不信人人都知晓糜全盛真正所做的通敌叛国之行!
十万叛军?扯淡!
这军营里的一切,没人比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