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浑身上下有种面对发怒的嘉熠长公主的毛骨悚然感。要不是小公子身上无爵无衔,跪下去不合规矩,那小眼神幽幽冷冷扫过来时,他膝盖一软都要跪倒了!
膝盖不能软,一把老腰已经软得要折到腿上去了:“小公子莫恼!莫恼!奴才没事儿,奴才不敢……”嘴上赔着罪,心里那个发苦啊!这话当真不能让小公子听啊,这让他怎么说?
然而,拓拔元贞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偏就要留下听这老奴才背着他要说的话。敢露出让不让他听的意思,他就彻底不听了,起身就要去找他娘。
搞得太子也恼了,对于庸发怒道:“小公子面前,孤不会有任何事隐瞒!说!”
于庸一脑门子冷汗地跪下了!殿下,这可是您非逼着老奴说的!
于庸比刚才在皇帝面前还紧张地伏跪在地上。说话期间不敢中断、不敢抬头,一口气把话禀完,提心吊胆地听着上头的动静。
以于公公对太子殿下的了解,此刻太子的怒气恐怕非血流成河难以发泄……
然而,这一次,最擅长揣摩主子们心思的于公公猜错了。
一阵可怕的静默后,上座上传出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正是原本应该造成血流成河的太子殿下:“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