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单纯,善良的傻大姐,她内心承受的压力远比自己想的更大。
又或者说,正是因为她一直为别人而活着,所以才能够对自己深处底层而感到澹然。
她一直对未来抱有的希望,只是因为她早已经对霜镀这个国家和社会绝望了。
绝望。
李澳兹扶着心口,他的耳边仿佛又回响起诺米坚定的誓言:
“我啊,就是个蠢蛋笨比,教官都说我是很多时候都是碌碌无为,只是个会打打杀杀的小野猫。”
“可就连我这种野猫,如今都不能容忍世界变成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有更好的选择,也可能以后会有暴君,会有新的官员,世界也会更糟糕——但我宁愿犯错几百次,也比维持现状强。”
还有这具身体,“李澳兹”生前的记忆。
——九月初,乡下的母亲久违打来了电话,对他下达了命令:家穷,中专读完,工作还债,再供妹妹上高中。
他离开了家乡,身上带着不到200德比的现金,来到县城里当保安打工赚钱,还妄想着等攒够钱,就去植入义体,当gtb的赏金猎人。
然而可笑的是,哪怕他已经处于如此底层,却连心怀怨气都不允许,最终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