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微弱的灯光,贺水北看到来给她开后备箱门的不是那个快递员,而是另外一个。
穿着黑衣服,那个快递员穿的是深蓝色的冲锋衣。
男人有些不耐烦地问她:“要干嘛?”
贺水北的嘴巴上是被贴了胶带的,手被绑了起来,就是怕她会发出声音。
她呜咽两声,示意他把自己的胶带揭开。
男人草草地将她的胶带撕开,说:“有屁快放。”
“我饿了。”贺水北说,她的确从起床开始,就没吃东西,饿死了都。
男人倒是笑了出来,“你现在还有心情吃东西,你倒是一点都不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我要是死了你们不是一分钱都拿不到吗?你们不得好吃好喝地供着我?”贺水北说,知道自己现在对他们还有利用价值,只要钱没到手,他们是不会让她死的。
男人想想,觉得也是,就去前面给贺水北拿吃的去了。
倒也是一点都不担心贺水北会跑。
一个断了腿的,就算从车上翻出去了,也跑不远。
他去拿吃的时候,那个快递员跟他说:“我去放个水,人你看好。丢了我们两就都白干一趟。”
“没问题。”男人拿了一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