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贺水北在他旁边坐下,借着外头的光亮,看到烟灰缸里已经被掐灭了七八个烟头。
“比失眠严重一点,会做噩梦。”
“比如?”
沈烨顿了顿,没有像刚才那样顺利地回答贺水北的问题。
没等到答案,她就自行想象,“枪林弹雨,残垣断壁?”
“有一次,我们顺手救了十多个妇女和儿童,把他们送到了安全区之后就去执行任务。等我们完成任务回去的时候,看到了他们的尸体。那个小孩儿前两天还跟我说,她马上就要生日了,她说她好久好久没过过生日。”
“还有……”
沈烨说了很多,并没有严格地按照时间顺序,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他说的时候,烟一支都没有停过。
但他也只是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地讲述,没有流露出太多的个人情绪来。
见过了太多的那样的事情,好像就会变得麻木,变得内心毫无波澜。
至于是不是真的麻木,那必然是不能的。
真要麻木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他把最后一支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说:“医生说诱因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其实……要是开车的人是我,沈书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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