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饭,一个人在这个大房子里面。
是不是只有结婚,才能名正言顺合情合理地在一起?
他这样跟贺叔桑姨说要跟他们的女儿结婚,他们会答应吗?
沈烨刚刚还因为贺水北要来而雀跃的心情,在想到也许贺叔桑姨不会想把女儿交给一个有心理障碍的人而感到烦闷。
他太想好起来了,不会在爆竹声响起的时候觉得是爆炸,也不会时时刻刻紧绷着神经觉得周围有潜在的危险,更不会在闭眼的时候就想起生命在眼前逝去的画面……
沈烨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匆匆地跟贺水北说了一句先挂了,就率先从这边将电话挂断。
他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刚才不该把窗帘关上的。
他起身去把窗帘打开,窗外是阴沉沉的天气,三十多层的高度竟然看不清前方嘉陵江的水。
一切都变得好模糊,好不真实。
他的手撑在落地窗上,重重的,手背上根骨明显。
得亏是防爆玻璃,普通的玻璃被他这么砸一下,肯定得裂了。
不能这样……
不能情绪失控,不能让即将到这里来的贺水北看到他这个样子。
药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