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里的路灯亮着,折了人影在窗前,来回移动着。
保安小黎看了看手表的时间,起身探向窗外,远处的雪松树下,站着一个人,身形很高,低着头,像在寻什么,他转过身来,月下,迷离的灯光交缠着,映照出那人长身玉立、丰神飘洒。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小黎会的诗不多,光这一首,还是前几天听小区九栋刚念高三的一个小姑娘说的。
一副模样当真是俊啊。
小黎打开铝合金的窗,向树下的人打招呼:“时医生,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时医生前几天刚搬来,是个和善又温柔的人,没几天保安室和小区里的人就都认得了他,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想不记得都难。
九栋高三的小姑娘就是见了时医生后,念了那首酸溜溜的诗。
时瑾抬头,从树影里走出来,路灯漏过树缝的斑驳落在他黑色衬衣上,他说,语速一贯的柔还:“我的狗走丢了,我来寻它,只是我刚搬来,还不太熟悉路。”
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将深沉的黑色穿得这么端方,他一个七尺大男人居然看愣了,小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热情地说:“我帮你找吧。”
“谢谢。”时瑾将袖子挽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