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深黑色的光:“需要我帮忙吗?”
“什么?”
他看了一眼她还打着石膏的手:“擦头发。”
语速很慢,音色醇厚,该死的好听。
“好。”
点完头,姜九笙就垂下了脑袋,见了鬼,她怎么如此毫无原则,默了三秒:“毛巾在浴室。”
时瑾笑道:“好。”
他去了浴室,像是熟门熟路。
有点热,姜九笙起身,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两度,刚放下遥控,又拿起来,再调低了一度,然后坐回沙发,沉心静气。
脚步声停在她身后。
时瑾身上总会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不浓不淡,刚好嗅到,姜九笙倒越发觉得好闻,他就站在她后面,隔着沙发,俯身,用毛巾给她擦头发,动作算不上熟练,不过很轻,耳边的发偶尔被撩过脸颊,她觉得痒痒的。
低低的嗓音从身后传过来:“要出门?”
不算亲昵,恰好熟稔。
时瑾总把距离拿捏得很好,顺其自然地,让人很舒服。
姜九笙应了声,说:“晚上有个颁奖晚会。”
他没有再问,安安静静得给她擦头发上的水,似乎尽量不碰到她,动作很慢很小心,耐心地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