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只是笑笑,搂着时瑾的脖子在他胸口蹭了蹭,有些困顿,轻声轻语,像呢喃:“这个世界给她的善意太少了。”她怅然,“以至于别人只对她一点点好,她就会记很久很久。”
比如四年前,她不过举手之劳,那个傻女孩,就一股脑地对她掏心掏肺。
纯粹赤诚得让人心疼。
次日,上午十点,谈墨宝才醒过来,脑袋包了一圈白色的绷带,越发衬得小脸惨白,气色很不好。
她睁开眼,呆愣了一下。
姜九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醒了。”
谈墨宝眨巴眼,难得少了精怪,虎头虎脑的样子,揉了揉眼睛,把眼皮撑到最大:“我在做梦吗?”
这反应,让姜九笙哭笑不得,问:“伤口疼不疼?”
“疼。”谈墨宝点头,后脑勺更疼了,火辣辣的,有点眼冒金星。
“那就不是在做梦。”
一觉醒来,偶像就在身边的感觉,真的,如梦似幻呀。谈墨宝偷乐,头也不那么疼了,眼也不那么晕了,美了一会儿,才记得问正事:“你师弟怎么样?得救了吗?”
要是没得救,她的脑袋就被白砸了。
姜九笙说:“他没事了,就在隔壁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