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良性肿瘤,在去秦家之前开了刀,因为留了疤,你说不好看,非要让我带你去纹身。”时瑾带着她的手,覆在自己右腹上,“我也是那时候纹的,和你的一模一样。”
“时瑾。”
“嗯。”
她狐疑不决了许久,仰头看时瑾的眼睛:“我失去记忆不是因为车祸事故对吗?”
上次常茗给她做催眠时说过,她的意识里,有过催眠暗示。
或许,和她的病有关。
时瑾沉吟,说:“是催眠。”他伏在她肩上,低哑的声音轻轻绕进她耳里,带着他微重的呼吸声,“我怕你自杀,若是再来一次,我可能真要疯了。”
果然。
与她的猜想一样,重度抑郁症的治愈几率很小,除非破釜沉舟,记忆催眠虽然冒险,却是短期内最有效的方法,那时,她已经有了自杀倾向,时瑾根本等不起,只能剑走偏锋。
怪不得忘得这么一干二净。
姜九笙起身,面朝眼前的小楼,凝视了很久,迈开了脚步。
时瑾毫不犹豫地拉住了她。
“笙笙,”他摇头,眼里有央求,“别进去。”
她没有收回脚,若有所思。
他拉着她的手腕,冬夜天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