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他体内那只快要冲破牢笼的凶兽,顿时偃旗息鼓了,所有怒气全部熄了。拿她怎么办才好,好像怎么样都不对,想由着她,又不敢让她胡来。
时瑾蹲下,拿了镊子,倒了些消毒液,给她擦拭伤口,声音克制到嘶哑:“疼不疼?”
她眉头都不皱一下:“不疼。”
时瑾俯身,对着她刀口的地方轻轻吹了吹,上了药,重新包扎好,她倒面无表情,吭都不吭一声,他却快要将唇都咬破了,手抖得不行。
他的女人,怎么就不娇气一点,他希望她娇娇弱弱的,会疼会怕才好,最好能藏在他的羽翼下面,偏偏,她比谁都坚韧,比谁都肆意大胆,比谁都敢爱敢恨敢打敢闯。
姜九笙看他眉头一直皱着,岔开话题:“有没有狗血味?”
时瑾把她的衣服穿好:“有。”
闹事的女人到底手无缚鸡之力,就是女人的丈夫,也经不住她的过肩摔,除了扯到伤口,她没什么事,就是让狗血溅了一身,已经换了衣服了,味儿还去不掉。
姜九笙知道时瑾有洁癖,故意往病床里滚了滚,离他远点:“能用水洗吗?”
“你现在最好不要碰水。”时瑾倾身,靠过去,离她很近,“我给你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