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哭得撕心裂肺的家属,她开不了口。
她浅浅地笑:“你去吧,我会这里等你。”
时瑾上前,抱了抱她:“等我。”
然后,他松手,转身走进了隔离区域,有人递给他一件蓝色的无菌手术衣,他穿上后,拿起了手术刀。
远远地,姜九笙看着人来人往里,时瑾的身影,他跪在地上,给那个心脏破裂的病人做手术,这一跪,就是整整三个小时。
这三个小时里,有记者和路人过来与她说话,或者索要签名,她都一一拂了,说在等人。
不知谁欣喜若狂地喊了一句:“救回来了。”
救回来了,救回来了呢。
姜九笙笑了,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亮晶晶的,像闪着星星的光,她的时美人啊,是个盖世英雄,和那些警察一样,和那些消防员一样,和天底下那些平凡却又伟大的人一样。
深夜了,天很黑,月亮很圆,路灯很亮。
时瑾走回姜九笙身边。
她还穿着红色的晚礼服,头发被风吹得微乱,站在最不起眼的路边,脚下的高跟鞋抵得后脚跟有点痛,她却没什么感觉,满心满眼都是眼前人:“好了吗?”
时瑾还戴着口罩,点头:“嗯,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