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窗户被刮得轻微作响,卧室的门被推开,一阵凉席卷进来,房间里没开灯,房门半来,漏进来一点光线。
床上的人睁开眼,却没有动,盯着顶上白色的天花板,喊了一声:“覃生。”
夜里静谧,有轻微的回声。
没有回应,门口倒映的影子始终纹丝不动。
唐女士转头,逆着光,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是你吗?”声音艰涩,又干又哑,她空洞的眼,光影在慢慢聚拢,瞳孔里的血丝泛着红,“覃生,你来看我了吗?”
“嗯。”
宇文覃生从光里走来,站到她面前,沉静的眼眸里什么都没有,他说:“虹玥,离婚吧。”
虹玥。
他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喊过她了。
安静了好长时间,唐女士点了头:“好。”
宇文覃生转身出去。
“覃生,”
她喊住了他,他背对着,没转过身去。
“我不是故意的。”唐女士突然说。
“你说什么?”宇文覃生抬了眼,顺着光看过去。
她脸色很白,披散着头发,不知是不是光照的原因,两鬓竟有些发白。
她年轻时,生得很美,骄傲又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