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然掀开眼:“东子说的?”他身子后靠,微微仰着下巴,眉眼清逸,薄唇嫣红,像水墨丹青里一点朱砂,冷峻里带着风雅与张狂,“我看他是骨头痒了。”
霍一宁笑而不语。
别看容历这幅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拳头却是他们几个之中最硬的。
手机振动了几下。
容历蹙眉,任它响了几声,才接起来:“喂。”
他寡言,面无表情,看着车窗,偶尔回应几句。
“嗯。”
“后天回去。”
“我挂了。”
然后,他便挂了电话,继续闭目养神,眉头不展,抿着唇。
霍一宁问:“谁啊?”
他没睁眼,车窗外的霓虹晃眼,他抬起手挡住了眼睛:“少管。”
霍一宁似笑非笑,故意打趣:“林莺沉?”
他目光立马钉过去:“她不是莺沉。”
果然,只要一提到这个名字,容历这幅水墨丹青就如同上了颜色,神情都浓墨重彩起来。
大院里的哥们儿都知道,容历在心脏的那个位置,纹了两个字,莺沉。
去纹身那一年,容历才七岁。
容家都以为这孩子疯了。
手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