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笙本能地后退了。
他弓着身子,像是被什么压着,直不起来,眼里有泪,悔恨与悲痛交加,他几乎泣不成声:“笙笙。”
他的女儿啊。
一错,就是二十五年,让她颠沛流离了二十五年。
“笙笙……”他张张嘴,说不出话来,仪态全无,跪在墓前,泪流满面。
姜九笙沉默了许久,伸出手,放在了徐平征后背,轻拍:“抱歉,我只是需要时间。”
她需要时间查证,也需要时间去消化和接受。
天色渐晚,风吹绿荫,墓碑前,跪了两个人,各自红着眼,地上两束白色的花,被吹落了花瓣,风卷着落在了石碑上,照片里的女子温柔的眉眼,浅笑安然。
晚上九点。
徐平征的随行秘书来了一趟房间:“先生。”
徐平征还穿着那套衣服,连从墓地沾来的枯草也未曾拂去,秘书从未见过他这幅样子,因为是一市之长,不管何时何地,徐平征总是一丝不苟的,不像现在这般心神不宁、神色颓然。
“查到了吗?”他语气焦急。
随行秘书立刻回答:“姜民昌和宋培的死亡证明都没有问题,时间也没有问题。”
徐平征眼眸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