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不多,天桥下卖艺的街头艺人还没收摊,贴膜的小摊也没走,两边的风很大。
桥下,缩了个人影,来来往往的车灯,一会儿明一会儿暗。
“谈墨宝。”
谢荡戴了个口罩,站在外面叫了一声,那一坨蹲着,没反应,他走进去一点,没好气:“谈墨宝!”
天桥下蹲着的那一坨回头了。
车灯刚好打过来,光线照在她脸上,一闪而过。
谢荡这下瞧真切了:“真的是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梦游呢,你脑子有——”‘坑’字还没说出来,车灯一晃,照进她一双泪汪汪的眼睛里,他着实愣了一下,“哭了?”
见惯了她上天入地插科打诨的模样,还以为这姑娘是钢筋混凝土打的呢,原来也是水做的。
谈墨宝抹了一把眼睛,梗着脖子说:“没哭,风吹的。”
声音哽咽,是哭了。
这泪眼汪汪的样子,倒叫人不习惯,谢荡踢了踢地上的石头:“回去吧,别再在喝西北风。”
她听了,站起来,可能是蹲久了,脚麻,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扭头:“荡哥,去喝酒吧。”
看她这可怜相……
谢荡带她去了一家清吧,地段不好找,不过,那家清